原始標題:Postmortem: Every Frame a Painting
發表時間:2017/12/03
作者:Taylor Ramos & Tony Chou
Every Frame a Painting正式宣布結束。並沒有什麼陰謀,我們只是想結束他,而不是繼續更新。
存在的影片當然會保留在線上,但是不會再推出任何新的作品了。
以下是最後一篇文章,由我跟泰勒一起製作。我們永遠無法做到。但是我們認為,這篇文章放在網路上可能會對你的創作有幫助,所以我們還是發表了。
開場白
(Tony)嗨,我是Tony…(Taylor)我是Taylor…這是Every Frame a Painting的分析。
(Tony)正如你們許多人猜到的,這頻道將隨著2016年9月「漫威宇宙」影片的發布而結束。為了最後一年,泰勒跟我在幕後做了些修補,看我們能否透過這個頻道做些什麼。
(Taylor)但是在過去一年,我們開始了新的正職工作,並且有其他的外包案。事情開始堆積如山,為了完成我們承諾的工作,讓我們的精力消耗殆盡。
當我們開始這個YOUTUBE的計畫時,我們給自己設了一條簡單的規則:假如我們無法從影片中獲得樂趣,我們將會停止製作影片。而有一天,我們感到這個時間已經到來。
更正, 為了記錄
(Tony) Every Frame a Painting不是一個人的作品,是兩人共同工作,思考,互相討論的結晶。
工作人員名單不清楚是我的問題。我在完成第一支影片後,打上了「由東尼周編輯與配音」,因此,後來的觀眾很難注意到,現在的影片已經更正成「由Taylor Ramos與Tony Chou編輯與配音」
所以要在這邊很清楚地說明:這些影片由我們共同創作。
PART I:起源
(Tony) Every Frame a Painting起因於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2013年3月,第二件事情是2014年4月。
第一件理由,泰勒跟我面臨到一樣的問題:在工作上,我們必須跟非視覺領域的人們討論視覺的概念。我是剪接師,她是動畫師,但是我們同時都遇到了這個問題。
假如你曾經試著跟非視覺領域的人們討論視覺概念,你知道那有多困難。除非你直接做出來並且說明,不然他們根本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我只要打開電腦,並且找出Youtube片段,坐在他們旁邊並且具體說明(這就是 Spielberg oner 影片開始的原因)
有一天我在想,「我希望有人可以製作這樣的影片–就像有人坐在你旁邊,說明視覺的語法」這就是Every Frame a Painting概念誕生的緣由。
但是擁有這個創意之後,我並沒有直接進行,反而是找人討論了一年的時間。
取而代之的,是我去工作,然後受挫,並且生氣地回家。這個時候,泰勒跟我都來到了舊金山,當我每天都去上班的時候,她都在家中工作。有時候,我是她唯一能接觸到的活人。幾周過去,她一直都聽著我抱怨。
在某個禮拜二,我大肆抱怨我的老闆。她轉過來,並且打斷了我。她說我應該停止抱怨,並且把精力用在創造某些事情上。也許我應該開始著手製作我一直以來跟人討論的影片來取代那些抱怨,不然就是應該在十年內覺醒,並且意識到我無處可去。然後她關上了門。
她說的一切都對。雖不中聽,但是事實。
所以很自然地,我生她的氣。我走到客廳,打開我的電腦,一部分是出於靈感,一部分出於怒氣的狀況下,我開始打出第一句話:「嗨我是Tony,歡迎收看Every Frame a Painting」
而這就是這個頻道開始的第二個原因。
PART II: 問題與解決方案
(Taylor)回過頭來看我們三年前的決定是如此吸引人,而我們知道當時的選擇已經變得非常重要。但事實上,我們最初都是以直覺做決定,而他們最後也都變成了練習的一部分。
1. 選擇內容(Taylor)
東尼一開始選擇要聚焦在電影的形式上,而非內容。在當時,大部分的Youtube影片都關注在人物跟故事,所以我們選擇了另一個方向。
跟其他人相比,我們的影片相當直接,而且更像是學習的工具。別人是秀一個片段,講一段劇情,而我們是秀一個片段,然後討論怎麼剪輯。一個人可以看到我們所做的一切,而不是電影情節。
事實上,如果你不知道什麼是電影的話,展示影片的效果會更好。這樣子,你更能因為影像和聲音的搭配而作出反應。
2. 製作一個有凝聚力的頻道(Taylor)
第二個選擇是我的。看完第一支影片之後,我跟東尼討論,不該只是做一隻獨立作品,而是一個頻道。
製作一個頻道,意味著要有統一的風格與調性,東尼一開始是拒絕的。但是我告訴東尼,可能會有人看了一支影片,並且想要回來看另一隻有相同風格的影片 — 即使他不會對特定主題有興趣。
這意味著,就算我們做了比較冷僻的主題,仍會有很多人觀看,因為風格是相同的。值得慶幸的,東尼現在承認我當時是正確的。(東尼筆記:我才不承認)
3. 從我們最大的限制來創造風格(Tony)
為了在網路上製作我們的影片論文,我們必須學習基本的法律知識。在美國,有個規定叫做「合理使用」;假如你符合4個標準,你可以在法庭上申訴你有權合理使用有版權的素材。
但大部分情況,法律條文的規定跟實際執行總會有落差。你可以製作符合合理使用條件的影片,但 Youtube 可以透過他們網站內建可偵測版權素材的系統(如Copyright ID)將你的作品下架。
所以我學會了如何繞過這個系統偵測的剪接方式。
你看到頻道上每個跟風格有關的決定,像是素材的長度、案例的數量、我們選擇的電影、旁白跟片段結合的方式、鏡頭的翻轉跟紀錄、5.1聲道的混音、全部影片的節奏跟起伏 — 全都是來自於對Youtube Copyright ID的逆向工程。
我花了一個禮拜的時間去測試。我上傳了好幾支不同的影片,然後觀察他們會不會得到系統的標記。這讓我大略了解到,系統會檢測到什麼東西,而我可以用什麼樣的剪接方式鑽系統漏洞。
因此,限制我們的東西,最後會成為我們的風格。
4. 選擇的限制(Tony)
然而,所有這些決定有個嚴重的問題。直到幾年後才意識到這一點。藉由創造一個簡單、平易近人的風格、並且要遊走在法律邊緣,我們差一點要放棄了我們最感興趣的主題。
例如,我們想要討論塔可夫斯基,但是不可能只介紹他運鏡的方式,而不探討背後的原因 — 而那會需要剪長鏡頭進去(但是不可能通過 Copyright ID),而且還要提到他的宗教。
同樣的道理,我們也沒辦法弄清楚如何處理安妮華達的電影,因為我們最喜歡的點子,需要拍攝新的鏡頭,但是卻沒辦法跟已經存在的畫面混合。
你現在正在閱讀的腳本,是我們失敗的最終例證。我們不知道該如何將這個腳本做成影片。這個腳本有一半的內容,需要拍攝新的影片,或是使用靜態影像,不然就是重新寫過以適應別人的影像風格。這個腳本展示了我們三年前創造的風格的極限 — 坦白說,他非常侷限。
PART III: 好習慣
這裡是我們在製作影片時學會的習慣。儘管帶走你喜歡的方法,其他的都可以忽略。
5. 勤做筆記(Taylor)
當你有一個點子的時候,把它記下來(連帶日期也要),然後忘了它。
最重要的程序是忘記。每個點子在一開始想到的時候似乎都令人眩目,但是當你睡一晚之後,或是過幾週檢查筆記本,你將會發現你的腦袋幾乎已經忘了這個虛弱的概念,但是仍然會思考他的發展性。
我們每部影片的概念都曾經從筆記本開始發展,並且花上好幾個月的時間孕育。有些是在2011年就被記錄下來,在三年前剛開始經營影片頻道的時候。
最終的成果是你(或觀眾)看到的結果,並且透過我們的觀點:我們在第一次提出這個想法很久之後,我們還在思考這個概念嗎?
6.在線下做研究(Tony)
網路上有很高的比例是相同的資訊,並且一再重複。尤其是在電影網站,他們稱之為匯集,但倒還不如說是逆流。
所以去圖書館。閱讀書本。我們不能強調這是足夠的:閱讀、閱讀、閱讀。你的作品反映了你的研究水準,而我們擁有最好的研究工具就在公眾圖書館。(或是電影檔案、研究圖書館,假如你是幸運的)
用Google找資料很吸引人,是因為他又快又好,但那也是你不該這麼做的原因。藉由上圖書館做研究,你會立刻打破重複的循環,然後你的工作會獲得很快的進展。
7.用力測試點子(Tony)
我們喜歡將每一支影片的前提轉換成一個非常簡單的狀況或問題:你可以哼出漫威電影中任何的主題曲嗎?你如何在影片中展現這些訊息?
然後我們將這些簡單的問題,找現實生活中的人來測試 — 通常是我們的朋友(也是電影工作者),通常是在晚餐或喝酒之後。關鍵是輕鬆地詢問他們,假如他們沒有想要創作這類論文影片的話。
目標是觀察假如我們沒有試著要推銷這些點子時,人們會有怎樣的反應。因為假如基本的概念已經很吸引人的話,那我們最好將本來的論點磨得更尖銳。假如一開始沒有人對這個概念有興趣的話,那表示也不需要浪費時間去發展,或是我們問了錯誤的問題。
8. 聚焦在基本面(Taylor)
傑瑞史菲德( 脫口秀演員 Jerry Seinfeld)曾經說過我們很喜歡的一句話。他談論關於笑話和寫作,他說:
“…你可以放入任何種類的傢俱,但是你必須在牆裡面加入鋼鐵”
他的意思是,運用他們想要的手法,誇張化的表演可以強化他們的動作,但是在那之前,他仍然是個笑話。
我們認為影片論文也是相同的道理。你可以加入任何你想要的元素,你可以扮演一個恐怖的連環殺人魔,你可以有很棒的動畫,你還可以把Nujabes(瀨場淳)的音樂加在背景中。但你還是在製作一支影片論文,也就是說他需要有邏輯論證。
東尼跟我都是相當的老派。我們在小卡片上寫下我們的想法,放在桌上。我們重寫、改寫、然後試著編排不同的組合,直到我們找出最緊湊、最強而有力的論點。
一但我們發現了架構,東尼必須記住所有卡片的順序。他必須能夠從頭到尾不間斷地說出整個論點。假如他辦不到,我會讓他回到開始重來一遍,再一次地重複這些動作。
小卡片也許對你有效,也許無效,但是我們想要對你強調傑瑞史菲德的建議:在牆中加入鋼鐵。
9. 保持你他媽的條理(Tony)
許多人錯誤地相信,我對每一部電影跟片段,擁有相當驚人的記憶力。那不是真的。我只是讓每件事情都有條理。我是個剪接師,那是我的本分。
為了「Vancouver Never Plays Itself」這隻片子我們使用了85部不同電影的內容,但是在專案資料夾中卻有超過200部電影。保持每件事情的調理,並且用我很容易找到的方式去做註解。
Every Frame a Painting 全都用Final Cut Pro X剪接只為了一個理由:關鍵字。我第一次看片子,是用筆電看。我第二次看的時候,我用Final Cut Pro X跟任何我感興趣的關鍵字。
關鍵字用很簡單、視覺的方式組織了一切。這就是我將不同的電影剪接在一起的方法,像是從《西城故事》到《變形金剛》、從《哥吉拉》到《機械公敵》、從成龍到漫威電影。在我的螢幕上,這些片段都緊湊在一起,因為他們擁有相同的關鍵字。
保持調理不只是龜毛習慣;實際上他是從不相關的事物中創造連結的最佳方法。
PART IV: 不為人知的真相
我們覺得有很多人對於在網路上製作影片有一些誤解。這裡是真相,讓我們來看看。
10. 跟夥伴工作(Taylor)
在藝術領域有個常見的迷思 — 孤獨的天才,總是一個人自己創造一切。在大部分情況下,我們並沒有發現這說法是真的。若看了大部分孤獨天才的案例,你將會發現有些紀錄,記載了未被承認的幫助者。
這是我們的工作方式:東尼通常獨自研究、寫本、編輯。但我做別的事情:我編輯每一個專案,看每個版本,所有的片段,製作小卡片,然後建立命題。在發表之前,我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觀眾。最貼切的描述,我們一起工作,他是編輯,而我是編輯的編輯。
看過這張圖片你就懂了,你會看到東尼他自己剪了第一版 Chuck Jones的影片。然後我們一起工作7天,創造了第7版(也是最終版)。黃色框起來的區塊,是唯一保持不變的地方,甚至那些部分被移動位置了。
但最重要的,我是聲音腳本。東尼跟我彼此討論這些觀點建立論點。除了少數的影片之外,三年來我們都是這樣做的。我們不會說這個系統對每個人都有用,但是有兩個人一起觀看確實對我們都有好處。
11. 網路上沒有免費的內容(Tony)
任何事情都有價值。假如有一個人免費放出了內容,那意味著他付出了他的時間卻沒獲得任何酬勞。
論文影片值得付費。他的價值在於研究、撰寫、蒐集素材、編輯。幾分鐘就能觀看完畢的影片,卻需要長時間的工作才能完成。我的影片論文,平均每1分鐘的片段,就需要8個小時來剪接,而且不包含其他的工作。所以只有9分鐘長度的成龍影片,就花了大約72小時來剪接。而研究跟寫作的時間至少兩倍。
Patreon網站的贊助,讓Every Frame a Painting 能夠打平收支。但是從2014年4月到2015年12月,我們在製作論文影片時感到茫然。我們從來沒有面臨過付不出房租的危險,但是卻在很多地方面臨到了經濟上的壓力。
12. 沒有人可以欺騙這個三角形(Tony)
從事影視行業的人都知道這個三角形:速度快、成本低、品質好。只能選兩個。一部電影可以被快又便宜的方式製作,但他不會是品質好的電影。或是你選擇又快又好,但是他不可能是低成本製作。或著他可以是便宜又快速,但是那就不可能拍得很快。
Every Frame a Painting 是我們結束一天工作、付完帳單回到家之後製作的。因此它低成本。我們也努力試著讓他有好的品質。這意味著,我們必須犧牲「速度快」這一點。
對未來的論文影片創作者來說,最大的危險是大型網站已經開始從文字轉向影片,完全不可持續的。製作影片成本昂貴,而且曠日費時。
(Taylor)不幸的是,不論你如何嘗試,沒有人可以騙過這個三角形結構。遲早,所有的這些大型網站將會流失資金,這些高階主管將會說:「我們需要兼顧速度與成本的方式來製作內容!」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要使所有想要在網路上製作某些事情的人,了解獨立的價值。它不只是因為自命清高,或是為了金錢利益。我們維持Every Frame a Painting的獨立性,是因為既然我們可以控制這個三角形,我們也可以控制結果。
我們不在乎低成本或快速,我們希望他是好的片子。假如我們發現一間公司願意付錢讓片子更快完成,我們可以快速工作(完整公開:我們甚至發現了兩間公司,Criterion跟FilmStruck)假如沒有人願意付費,那我們就會緩慢地工作。
但是假如我們將頻道賣給立一間公司,或是與某些網站合作,那麼我們將不再能控制這個三角關係。我們可以猜猜看這三件事情,誰會第一個被犧牲?
13. 認識你自己跟觀眾(Tony)
沒有事情能夠讓你為在網路上突然擁有觀眾這件事情做好準備。每個人的經驗都不同,但我懷疑兩種感受是相同的:最初的多巴胺是「喔天啊有人喜歡我」然後隨之而來的恐懼是「我最好不要搞砸了一切」。
喬治歐威爾說過一段名言:
「人們總是想要知名的小說家,一遍又一遍地寫相同的題材,然後忘記寫過兩次相同作品的人,是不能再寫一次的。」
網路上,尤其Youtube,是一個巨大的迴聲室,人們會一遍又一遍地要求你寫同一個主題的書。為了保持理智,你需要跟這些聲音保持一定距離。但是因為多巴胺跟恐懼的結合,讓很多人最後傾向觀眾想要的主題。
我們不是說你要忽略觀眾的意見,但你需要跟觀眾設立更清楚的分際。
我的信念是,假設你每一次都能完整地提供觀眾他們要求的內容,他們會很喜歡,但是某些程度上,他們將會失去對你的尊敬。該死,你會失去對自己的尊敬。
(Taylor)我相信這之間有一個平衡,但是你跟觀眾應該對這個想法保持熱情。關鍵是細微差別。
所以Every Frame a Painting,,我們明確表示不會接受任何委託;我們提出所有的想法,並且設定了界線。不是每個人都需要設定相同的標準,但你需要類似這樣的界線。
14. 成功可能比失敗更可怕(Taylor)
失敗的概念總是讓人害怕。沒有人想要失敗,尤其是其他不在別人面前的人。但是你正在閱讀的這隻腳本是失敗的。
我們公布的原因,不是因為勇氣或其他因素,我們只是想要保持誠實。失敗是生活的事實,尤其是在藝術領域。那是我們學習的唯一方法。
(Tony)對我們來說,Every Frame a Painting 最終是個人與事業的成功。但隨著時間過去,我感覺到被我們創造的事情受限了,尤其是頻道帶來的成功。
每一次我提到一些電影,我都會聽到,「你要製作跟他有關的影片嗎?」每一次,我開始撰寫某些東西,即時是為了自己的娛樂,從我腦袋中都會冒出一個聲音:「我該如何讓觀眾接受它?」我停止對我的剪接進行實驗,大部分都是因為他超出了我在Youtube上製作的範圍。
就連在推特上的說笑話都不再有趣,因為他帶來的表面價值是:
我從19歲起就開始擔任影片剪接師。我花了我個人三年的時間去剪接影片論文。而我現在幾乎無法看待我自己的作品。而解決方法已經很清楚了,去做別的事情。
(Taylor)每當東尼陷入低潮,我會提醒他我們都很喜歡的一個片段,來自於吉卜力工作室的紀錄片「夢與瘋狂的王國」。當宮崎駿試著畫出特定的飛機的時刻,因為某些理由,他不能那麼做。
每一天,他總是試著去畫這台飛機,但是都達不到他的滿意度。最後,他意識到他花了太多時間在那上面。所以他把飛機的作畫交給別的動畫師,而他去做別的事情。
對我跟東尼來說,這個片段讓人十分心安。假如宮崎駿 — 這世界上目前還活著最偉大的動畫家 — 可以在盡力之後承認失敗,那麼對每個人來說都沒有問題。如果他能放手,那我們也可以。
最後的話
Every Frame a Painting 已經結束了,因為我們的生命的那個階段已經結束了。我們不知道下一步是什麼,但是我們可以告訴你,我們很享受在工作上花費的時間,而且是沒有其他人知道的專案。我們現在回到溫哥華的家也不會受到影響。
感謝你過去三年內觀看我們的作品並且支撐我們。我們永遠無法表達,這段經驗對我們來說有多美妙,還有對我們的價值。我們希望這文章能夠幫助某處的某人。也許我們將會看到你在下一個專案。但現在:
我是Tony,而我是Taylor,一起組成了Every Frame a Pain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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